《宫锁连城》剧照

于正到底有没有构成侵权？听听专业律师精准分析

王军律师，盈科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，擅长版权和娱乐传媒领域纠纷多年，琼瑶公司曾向他咨询本次于正侵权风波。

Q:于正是否构成对琼瑶的侵权，各种声音说法不一，您怎么看？

A:现在有一些说法不是特别审慎，对于不同作品之间是否存在版权侵权的认定，还是应当以实际完成相关作品的具体比对作为判断基础。因为，著作权侵权的判断标准只有两个：一个是接触，一个是实质性相似。从接触的问题来讲，琼瑶老师的《梅花烙》早就公开发表了，无论原著小说还是由其改编的影视剧，社会影响力与知名度均很大，所以从《著作权法》来判定接触是完全不存在问题的；关于实质性相似，是从作品的独创性表达层面上来进行判别的，著作权法通常只能保护作品的表达内容、表达方式，而不能直接保护作品的思想与创意，这就意味着，《宫锁连城》（《宫3》）是否侵犯《梅花烙》的著作权，关键看前者是否抄袭、剽窃了后者具体的创意表达，不进行作品的客观比对而妄下结论，都是不客观的。

《宫3》在电视台首播前几天，琼瑶老师那边就通过联系人把相关涉嫌侵权的部分内容发给我看，以我对相关内容的初步比对和理解，现在我只能说，存在高度涉嫌侵权的可能性，具体明确的结论，还需等我详尽看过《梅花烙》原著作品及涉案电视剧之后才能最终做出判断，当然，法律上的证据梳理与认定是个专业技术活儿，我还需具体指导琼瑶老师方面就比对什么、如何比对、具体比对到什么程度来重新做些功课，这需要些时间。

Q：既然琼瑶开播前已经跟您咨询了相关的侵权情况，为什么后来没有走法律途径，而是写公开信声讨？

A:一个完整的法律程序是需付出较大的时间成本的，从委托律师准备证据到起诉立案，开庭审理再到生效判决，通常需要花上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，很显然，这些工作是不可能在涉嫌侵权电视剧的首播周期内完成的，这对于琼瑶老师来说，即使最终维权成功，也无异于迟到的正义，太过滞后，而选择第一时间与电视剧制片方、播出方直接沟通以及向广电主管部门行政举报与投诉，既属无奈之举，也寄希望于就此能够方便快捷地解决问题。

当然，直接走司法诉讼途径维权也并非完全没有捷径可走，可以参照此前钱钟书先生书信拍卖案，基于侵权事实进行充分的证据准备，向法院申请诉前临时禁令，要求法院裁定禁止侵权电视剧的继续播出，在紧急情况下，法院在48小时内即可做出临时禁令的裁定。

当然，琼瑶老师的公开信声讨，取得了非常大的舆论关注和社会反响，即将到来的4月26日是世界知识产权日，无论作为当事人还是知识产权律师、社会公众，都期待着广电主管部门能够给出一个说法或积极地回应，这对于纠正影视行业的抄袭风气、维护产业的健康发展是必要的。当然，如果事态走势不能像琼瑶老师所期待的，诉讼维权恐怕也将在所难免。

Q:至于最终是否侵权，具体如何判定？

A：相似作品间是否构成著作权侵权，关键看是在借鉴创意，还是在抄袭表达，前者无法界定为版权侵权，而后者则属于典型的版权侵权。表达是什么，就文学作品或影视作品而言，通常包括故事情节、重要桥段、人物安排与关系、命运发展、创意对白、个性描述、叙事连结创意等，通过这些方面的具体比对，来看是否存在表达上的实质性相似，应该说，基于初步证据做判断，《宫3》在上述一些方面与《梅花烙》确有相似之处。就比对而言，既包括点对点的细节比对，而包括故事人物与叙事的整体融合性比对，不可割裂判断。从整个影视行业的版权侵权现状来看，更多的是改头换面、偷龙转凤的高级抄袭，个案判断、综合评价是非常必要的。

Q:抄袭多少比例构成侵权，法律对此有量化吗？

A：法律上并没有这样一个比例，我看到围绕这一版权争议的一个说法是如果抄袭不超过20%就不构成侵权，这个说法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，就侵权本身来说，只要有接触且构成实质性相似，且实质性相似的内容构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创意表达，那么，就应当认定为版权侵权。即便抄袭比例只有1%，但如果这恰恰是作品里最具戏剧化、独创性表达的桥段，也应当受法律保护，不能说因为抄得少就不会受到法律制裁。

这个案子还有一个点值得关注，存在对琼瑶有利的两个证人。《宫3》的女演员戴娇倩，此前曾有一个采访说《宫3》是脱胎于《梅花烙》的，她的这种表达是否可以足以对某些情节进行印证和说明，对《梅花烙》权益的保护是一个重要的证据。另外，一个叫李亚玲的编剧，也有公开言论说，于正曾试图请她改编《梅花烙》，这个如果查证属实，从抄袭、高级改编的主观故意或者恶性来讲，对琼瑶老师比较有利。

新丽总裁曹华益：制作方要洁身自好，需要学习就多购买版权

背景资料：新丽传媒买了琼瑶《新月格格》的版权，《甄嬛传》的流潋紫为编剧，这是琼瑶创作生涯里第一次授权给除她之外的编剧改编自己的小说。

知识产权保护方面，新丽传媒一直非常谨慎，很多的电视剧都是先买了小说的改编权，再进行剧本创作，我们也是在用实际行动来保护知识产权，尊重原创。

我们公司的剧本不是特别多，希望每一部做出影响，所以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非常谨慎，其实现在一个剧投资金额都很大，花一点钱买版权是应该的。我们公司的编剧都非常洁身自好，我们买了台剧《我可能不会爱你》的版权，亦舒的小说《我的前半生》，我们也买了小说版权，正在做这个小说的改编，买一个小说版权也不贵呀。我做过图书编辑，所以这一点上比别的公司上更专业一些。

我们公司平均创作一个剧本都要一年半以上，是非常艰苦的历程，优秀的剧本创作是没有捷径可走的，因为观众的眼睛也是雪亮的，所以我们非常理解琼瑶老师的心情。我相信，辛勤的劳动，真正的才华一定会获得最多的认可和成功的。

这个事情(指琼瑶讨伐于正)我们得出的结论，还是要洁身自好，对自己有更严格的要求，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。从这个角度回报社会，繁荣创作。

在中国知识产权的保护不是很完善，被侵权的很难得到妥善的保护。我们应该向国际上知识产权保护非常领先的国家学习，包括一些经验、意识、法律法规，包括怎么界定，中国这块法律还是不太健全，有个逐步完善的过程吧。制片方)不要怕麻烦，要多购买些母本的版权，如果需要学习就多买版权，比如小说的改编权，电影电视剧的翻拍权，以实际行动来维权。

上海美影厂厂长钱建平：《金刚葫芦娃》制作方最终没有表示放弃

背景资料：日前媒体报道，有制作公司打算拍摄经典国产动画人物葫芦娃的真人电视版，取名《金刚葫芦娃》。上海美影厂方面表示，涉及侵权。

在《金刚葫芦娃》要拍成真人版电视剧的消息出来后，我们跟立项的一方、立项的机构都发了一个函，制作公司也专程来了趟上海，提出一些他们的主张，认为未必是侵权到我们，我们也做了说明，但他们最终没有表示放弃这个项目。

因为他是卡通真人版，现在的人物形象都还没有看见，不知是否涉及动画形象方面的侵权。但片名上用的《金刚葫芦娃》，美影厂拍过两部片子，一个是《葫芦兄弟》、一个是《葫芦小金刚》，片头上都有所涉及，另外从故事的构成和《葫芦兄弟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，本身葫芦兄弟的构成，用了很多各方面的传说，加上当时美影厂编剧的创造，把七兄弟和葫芦娃结合在一起，这是美影厂的首创，也是美影厂的知识产权，如果他们去做一些调研就会发现，并不是葫芦兄弟本身就有一个传说。

目前来说我们出于对经典的保护和敬畏，不太想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版权授权出去，首先美影厂有自己的创作规划，这一定是以我们为主的，《黑猫警长》也好、《阿凡提》也好，我们对经典的再创作一定会在美影厂的平台上，而不是授权出去。虽然《葫芦兄弟》电视剧的创作不在我们的计划上，但我们也不会轻易地授权出去，就像迪斯尼对自己的米老鼠、维尼熊一样，不会哪家想做电视版，就轻易授权出去，因为每家对自己的知识产权，尤其是知名的知识产权会非常重视。目前对方的进度我们也不清楚。如果对方构成侵权，我们依然会诉诸法律。

编剧汪海林：抄桥段是行业大忌

版权问题不光是法律问题，很重要的一点是行业规范和行业道德的问题，如果一个社会的发展最后所有的人只讲法律的话，这个底线就太低了。如果法律上琼瑶败诉，那于正就可以公然大行其事了吗，行业里像于正这样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？法律是保护人的最基本权利，而且是最后一道防线，但防火墙应该有很多道。

不能抄桥段，这是行业的大忌，犯天条的，你抄人物关系可以容忍，但故事你得自己编啊，怎么起承转合的要自己写，这是你自己的劳动。编剧经常为了夺桥反复开会，一个桥段的产生可能三四天的时间，人家把桥过了你给抄走了，这个是很恶劣的。

编剧李亚玲：于正缺乏原创能力

她曾经在微博上指出于正在抄袭上有前科的知名编剧李亚玲则认为，于正对市场的把握很好，制作水平也很高。但在剧本创作上，他不仅缺乏原创能力和原创精神，生活积累不够，另外，他的创作观点也有问题。他认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新故事可写，写剧本不过是把原有桥段迎合市场的需求组合起来。剧本不是编剧用来表达自我诉求的东西，而是商品。这样的创作理念，自然让他的剧集里总有很多似曾相识的桥段。

李亚玲透露，2009年，她和于正合作《大丫鬟》时，对方就曾要求她把《胭脂雪》的副线和《梅花烙》的主线结合起来写成一部戏。这样的要求我肯定不能答应，后来我创作了全新的《大丫鬟》剧本给他。他说我这样自命清高成不了大事，还说抄袭只要不超过20%，法院就不会追究。 李亚玲说道，后来开始制作《大丫鬟》，于正很喜欢《小娘惹》。于是他私自在《大丫鬟》的片头强加了几分钟与全剧毫不搭边的戏份，而这些戏份几乎完全抄袭自《小娘惹》开局。她愤怒地表示，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，她也曾公布原剧本。但仍有网友误会，到她的微博上去骂，说她编剧的《大丫鬟》抄袭了《小娘惹》，对她的声誉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。

不仅如此，李亚玲透露，于正还一度对外宣称《大丫鬟》的剧本是他写的。双方不再合作后，对方还在圈内到处散布她是作风不正的女人，毁坏她的声誉。

很多人跳出来说我忘恩负义，忘了当年于正提携的恩情。需要说的是当年于正远没有现在的名气。我和他的合作是编剧与制作人的正常合作，编剧与制作人之间的关系是彼此提携、相互成就。单方面说谁成就了谁都不客观。至于于正的《宫锁连城》是否抄袭了琼瑶的《梅花烙》，李亚玲则表示，这个自己不好说，抄袭是法律术语，需要由法院来判定。

《梅花烙》剧照

已经完成的《梅花烙传奇》25集全部作废

记者：您是说您不写《梅花烙传奇》了？

琼瑶：我的《梅花烙传奇》会停止了，不再做了。

记者：就这样终止了吗？不会不舍得吗？

琼瑶：没办法，大家都看过了，为什么要再看一遍内容差不多的东西呢？而且又被他抄得很烂。我这半年的工作等于泡汤了。我现在再做《梅花烙传奇》我自己也觉得没有兴趣了。

记者：可以说下您自己改编的《梅花烙传奇》跟原著上有什么区别？

琼瑶：那时候我对旧版有很多的不满意，好比说我认为部份演员演得过分夸张，我希望生活化一点，这些我都会在新版里面做一个调整。好比那个时候的人物很单纯，但是我们现在是变成了是有三条线的，所以就是更丰富一点。

记者：您《梅花烙传奇》的工作之前进行到什么程度了？

琼瑶：目前我已经写了25集的这个剧本(预计五十集，完成了一半)，这个《梅花烙传奇》的剧本现在全面作废了。等于说我半年的心血，夜以继日的工作已经白做了。我有一个特助黄素媛，我一直在训练她编剧，《梅花烙传奇》我们两个一起讨论一起写，我前天还短信给她，我说回想起来我们一起编《梅花烙传奇》的时候，还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。每次一集剧本出来了我们会彼此讨论一下，然后觉得很开心，我们又完成了一集。结果她回我电话就哭了。她一边哭一边说，为什么？人在做不是天在看吗？为什么阿姨像你这样好的人会受到这样的欺负？她就哭到不能停，后来还是我去安慰她，我说不要哭，没关系，因为工作已经结束了，所以我就把你的稿费全结算给你。她说：戏都没有了你还付我稿费。我说：你还背负房贷，你赶快去把房贷还一还。

记者：您如果再回去看这些剧本的话会不会还是特别的难过？

琼瑶：我现在我的电脑桌面上统统都是《梅花烙传奇》的资料，因为我的《梅花烙传奇》新加了很多元素，牵涉到一些历史资料都在我的电脑桌面上。我每一集都放在桌面上随时都可以调出来看。现在我都不太敢开我的电脑。

记者：您有没有想过将您现在写的《梅花烙传奇》给出版方，让我们能再看到这样的作品？

琼瑶：我现在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。我写作是非常热情、非常专心的、非常投入的。所以我都不知道于正，可以叫他的编剧去看所有的戏，然后哪一段，哪个戏好抄就去抄。虽然我的东西也有很多的不完美，也有很多人不喜欢。但是无论如何我是希望它完美，希望大家喜欢，我是全力以赴的，是付出我的热情、心血、脑力跟所有的。所以我对于这种抄袭的行为我真的是深恶痛绝。

记者：有最新的新闻说，可能您会因为这个事情的影响会选择封笔，希望这消息不是真的。

琼瑶：当然可能有这个结果，因为我年纪也大了。

记者：您真的就这样封笔吗？

琼瑶：或者休息一阵我会另外写一些别的东西吧，但是我想这个正版的《梅花烙传奇》已经被于正的假《梅花烙》给谋杀了，我用谋杀两个字，给谋杀了！

上次维权官司打了四年，这次，我打不动了

记者：您创作了这么多年了，对版权保护是非常有感触的，在您之前的创作过程中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侵权事件呢？

琼瑶：当然有，非常非常多。你想在内地多少我的小说都是盗版。再加上好多小说根本不是我写的，也用琼瑶的名字。还有一些琼瑶传，一个真实的琼瑶、琼瑶的故事这种书，都抄自我的故事。如果我要维权，所有的时间用来打官司都不够。

十几年前我曾经打过一次侵权官司，为了我们旧版的《还珠格格》。那个时候一出来风靡一时，那时皇冠杂志上我就做了一系列的报道《还珠格格》的剧照，写一些拍摄的花絮等，结果就有内地一家出版商就把它整个的截取出版了，也没有署名。我们就去告他。那个时候我在内地有一个我的代理人，我的一位好朋友刘平，他代理我的著作权。那个官司也是他代表我在打。你知道打了多久吗？打了四年。

这四年中我们付了很多的律师费。这位刘先生一再一再帮我们出庭。他们不断的狂卖那本盗版书。四年之后这个官司我们打胜了。法院判决对方赔偿我们20万人民币，结果还不够我们付律师费。但是那个出版商就不付20万。我就说那还要怎么办呢？律师说还要再打官司，因为他不付。所以就又必须打，这个官司我们已经不在乎钱了，这个是非要争一下。结果打到一半的时候我那位好友刘平去世了，给我很大的打击。然后他的儿子打电话问我这官司还要打吗？我说不打了，撤销吧。这是我在内地一次惨痛的维权经验，从此知道经过法律维权是多么艰苦困难的事！

记者：那这次会通过打官司来解决吗？你为什么一直跟湖南卫视合作？

琼瑶：听了上面那个故事，你说我这次敢再打维权官司吗？至于跟湖南卫视合作，因为我是湖南人，因为欧阳台长的关系。我跟湖南合作25年，好几次也有机会与别的电视台合作，但欧阳常林台长得知就很激动，会千方百计说服我，我们一直是多年好友嘛，我就说：好好好，我不转台，我还是在湖南卫视做。结果这样子做了25年，最后我得到的是这样的待遇，你说我心痛吗？。所以现在回忆起来，点点滴滴都是心痛。

记者：不打官司的话，有一个结局可能是没有结果？

琼瑶：是的，很可能就是没有结果。如果人人都说这部戏是抄袭，解决办法还是只有打官司一条路，坦白说，我老了，打不动官司了。再加上我在内地打官司的经验，我想，我如果还有打官司的时间和体力，不如去写剧本，或是和二三知己，去淡水喝咖啡聊天看落日。但是，我仍然是充满希望的，希望我的呼吁不会落空。否则，内地的电视剧，隐忧重重。谁还会辛苦的原创呢？大家都去抄袭就好了！你知道于正抄了这么多人的作品，为什么没人告他吗？就因为打官司花钱受罪又浪费时间，往往还得不到正义！编剧根本是个弱势族群，所以只有被人任意践踏！

现在我可以说是拿于正无可奈何。无可奈何之后，我才发给广电总局那封信，如果你们细看，那封公开信，我是用多卑微的身份在祈求，在呼救。因为没有办法呀，我是希望有人来救我，当时我觉得我会被他气死。

我的作品不会卖给于正

记者：如果想要翻拍您的作品，制作方通过什么样的途径能获得版权？

琼瑶：找何琇琼就可以了，我媳妇会帮我转达。现在新丽传媒已经取得我的正式授权。他们《新月格格》准备要拍了，大概是明年的计划吧。所以是可以透过正常管道取得我的版权的。

记者：什么样的制作方才会合您的要求？

琼瑶：前几年我都坚持我能做就自己做，不要卖版权。但是我现在年纪大了，我放手了。所以对观众来讲，不要难过，还是可以看到我的剧，说不定比我自己拍得更好。制作方如果要买我的版权，我会先看看他们所拍的戏，如果拍得很认真，我就卖给他们。但是，我希望保持一年只有一部。

记者：您对制作方会提出一些什么条件？

琼瑶：像于正工作室我当然不会卖(笑)。今天跟你谈话以来第一次笑。

记者：《新月格格》选角色的时候您会参与吗？

琼瑶：对，我只有这一个要求。《新月格格》给新丽的时候我就说：什么都不需要得到我的同意，但是我希望选角我们能一起来选。

记者：会挖掘一些新人？

琼瑶：我想新人的可能性比较小，现在还不知道，因为剧本还没有弄好，等到剧本出来了才能想到选角的问题。


琼瑶回应于正侵权

4月15日，琼瑶在《花非花雾非雾》的官方微博上发表了一封给广电总局的公开信：举报于正的《宫锁连城》抄袭《梅花烙》。微博一开头就写道：这是我最沉痛的心声！